下午茶时光,起居室内洋溢着咖啡的芬芳。
大波波娃正小口小口的吃着圆桌上的草莓馅饼,
福尔摩斯半倚在靠椅软垫上,抽着烟,
一份《泰晤时报》挡住了他的脸。
我捧着古老的DUMU诗集低声吟颂,
“啊!幽幽清清的夜晚,
月光洒在了24个桥面上,
漂亮姑娘今晚不知,
在什么地方?
教别人吮吸那长长的管子。”
福尔摩斯哗的一声合上报纸,
“华生,为什么优美的诗篇在你嘴里会念出淫邪的气息?”
显然他有些焦躁。
“有吗?亲爱的大波波娃。”
“你坏死了。”她轻轻捶了我一拳。
“二十四桥明月夜,玉人何处教吹箫?你毁掉了中国人的意境。”福尔摩斯站起身,厌烦的走到窗边。
“我觉得DUMU先生的24桥毫无意义,吹箫不是吮吸吗?”
“不要将东方人的意境曲解,他们也不要唯西方是从,一切会美妙很多。”
我默默低下了头,大波波娃递了块小饼给我。
“华生,你对缅甸这个国家了解多少?”
“一个东方佛国,军政府统治了它。”
“它们有了新总统。”福尔摩斯将报纸扔了给我。
“不用看,吴庭觉先生赢得了选举,213票。”我挡开报纸,找回了自信。
“伦敦的评论家认为女王将在幕后操纵一切。”
“这毕竟是民主的前奏。”
“华生,作为司机他的职责并不是当总统。”
“福尔摩斯,我不得不指出,你满脑子是腐朽思想,这是民主的选择。”
“不想当总统的司机不是好助手?”
“我承认是有一点古怪,但这是合法的,也避免了战乱。”
“他必须满足她的女主人,像以前一样。”福尔摩斯冷冷说道。
“那只是传闻,他有自已独立的判断,他受过伦敦式教育。”
“但女王骑在了他的头上。”
“福尔摩斯,事实上,她是缅甸人民的情感寄托。只是技术上有点小问题,所以她不能当总统。”
“小问题?”
“好吧,但这是民主的一小步。”
“她无法掌控军方,没有正式从政经验,更像一名好莱坞式的悲情明星。”
“但她可以通过司机来实现权力。”
“华生,东南亚是极重要的战略地带,她还必须赢得北京的欢心。”
“她会做好的。”我喝了口咖啡,缓缓神。
“华生,缅甸开始转好,她的光环将更加耀眼。”
我点点头,这无法反驳。
“华生,缅甸持续恶化,她的光环依旧耀眼,吴庭觉会是罪人。”
我只好继续喝咖啡。
“民主女神只有光环而不负责任呢?”
“反正她很伟大,四点了,我得逛街了。”大波波娃道别。
“吴庭觉会不会将她压在身下?造反,毕竟他是真正的总统。”我突然想到。
“不会,军方接受了这种平衡。”
“福尔摩斯,军方不能拉拢新总统吗?”
“所以他必须是一名听话的私人司机,白宫一切都比你想得周到。”
“她会进内阁吗?”
“民主了,一切皆有可能。”
“你好像在嘲笑,福尔摩斯。”
“普京如果任期结束后,这么做会如何?”
“会成为恶魔,不过他现在已经是恶魔了。”
“华生,不要相信任何政治包装,天使与恶魔只是白宫剧本的台词。”
“北京会祝福他或她吗?”
“当然会,他们是邻居,还有遥远的华盛顿和东京。”
“我再念会LIBAI的古诗吧。”我努力在寻找东方人的思维。
“不要念,我可以请你晚饭。”福尔摩斯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。
“那好吧。”我满意的合上了诗集。
叫到摩的时,伦敦街头已是华灯初上。
“往左,对。再往右。”福尔摩斯对着摩的司机喊道。
“一直向前,对,左转,慢一点,缅甸餐馆很不好找。”
我望着司机背影,心想真不容易。
下车后,我多给他几个先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