伦敦,晚八点差一刻,莱希厄姆剧院。
珠光宝气的妇人,戴着高帽穿着礼服的绅士,正在大门口汇成一股人潮,。
侍者引领着我们从侧门进到了二楼包厢。
“这是雷黑姆爵士的包厢?”我看了看包厢的铜牌。
“作为上次案子的一点回报,我可以使用包厢半年。”
“我最讨厌大不列颠腐朽的特权。”我愤愤然,转头对待者急道:“谢谢,给我上红酒,还有白兰地,黑啤也来点,还有冰激淋,草娒陷饼,烤乳猪……”
侍者关门离开。福尔摩斯大笑起来,“寿司,生鱼片怎么样?”
“哦,是吗,我只是来看戏的,晚上什么剧?”我端庄的坐在了座位上。
“《罗密欧与朱丽叶》”
待者再次进来,食物和酒摆满了小桌,福尔摩斯用小费将他打发走。
我吃一会儿,睡一会儿,再吃再睡,楼下观众时而响起的掌声并没有影响我。
“你不喜欢戏剧?”福尔摩斯盯着舞台说道。
“从小看到现在,看七八次了。”我仰靠在椅背上,端着酒杯。
“那你去黑猫夜总会看脱衣舞为什么每次都聚精会神?”
“哪有?”我坐直了身子,他转头扫了我一眼。“福尔摩斯,你居然跟踪我?”
“压低帽檐,用围巾盖住脸,贝克街小分队还是认得你。”
“好吧,那是成年人的一种放松方式。”我喝了一大口酒。
“你有观看十二三岁女孩表演吗?”
我酒全部喷了出来,“没,没,没,真没有,那是犯罪。”
“不必紧张,只是讨论一下,联合国在呼吁日本禁止少女援交及情色宣导。”福尔摩斯轻轻将毛巾递给了我。
“日本?他们应当会反驳联合国吧?”
“华生,你很了解日本?”
“富士山,樱花,演歌,嗯,还有动作片。”我想我不必在他面前隐瞒什么。
“少女援交成为风气,而法律成为白纸,这个国家在滑向魔界。”
“滑了好多年了。”
“华生,你认为男女共浴快乐吗?”
“小分队看到我跟大波波娃鸳鸯浴了?”我有点愤怒。
“那你认为父女共浴呢?”
“这有点反人类。”
“不,日本人真的视此为正常行为,只要女孩不反对。”
“特有的亲子文化?”
“在极端的男尊女卑社会中,性方面没有禁忌,女人会成为奴隶,不论年纪。”
“他们视小女孩为性的珍物。”
“令人恶心,华生,12岁的初中生主动援交,仅仅为了钱。”
“但我们更多谈论是日本好的一面。”
“对,这不符合逻辑,片面的美化,对另一个东方大国却是片面的丑化。”
“我想我应当到东京实地考察一下,太令人吃惊了。”我严肃的说道。
福尔摩斯看了看我,露着一丝不亦察觉的微笑。
“你不相信我?因为我硬盘里有两千多部动作片?我是带着批判的眼光……”
“上帝,这数字令我吃惊。”
说漏嘴令我很沮丧,“朱丽叶还没死吗?”我得把话题移开。
“知道日本最大的灾难是什么吗?”他看来兴趣还是在日本人身上。
“核泄露?哦不,是原子弹爆炸。”
“华生,都不是,而是倒幕大战前爆发的梅毒,在当时是不治之症。”
“那是道德沦丧的报应。”
“知道什么叫姐妹棒吗?”
我点点头。
“兄弟穴呢?”
我点点头。
“那么亲子井呢?”
我摇了摇头。
“原意是おやこどん,是鸡肉与鸡蛋搭配的盖浇饭。”
“我懂了。福尔摩斯,你怎么知道这么多?”
“这是严肃的话题,大不列颠图书馆有更祥尽的记载。”
“真是一个神奇的岛国。”
“猫饭呢?”
“一种穷人的食物。”
“对,汁泡猫饭呢?”
我又摇了摇头。
“一种隐喻。”福尔摩斯指了指我的脸上。
我挡开他的手,“我记得日本人各地都有丁丁祭。”
“他们还有很多乱来的神社。”
“这种教育应当制止。”
“联合国正在请他们最低限度能清理这类幼色出版物。”
“这是他们的产业。”
“是的,华生,战后,日本女人用身体拉升了经济。”
“真是人类道德之耻。”
“哦,你要开明些,用文化去解读,去理解,强迫自已能接受。”
“福尔摩斯,你在暗示什么?有的人不愿意谴责这种丑行?”
“因为有的人不能接受日本被丑化。”
“这不是丑化,这是道德判断。”
“连日军都被美化为纪律的典范。”
“福尔摩斯,再有的纪律的魔鬼也依然是魔鬼。”
“而中国军队的道德却被掩盖在历史中。”福尔摩斯为自已倒了一杯。
“NO,他们在朝鲜打过好多国家。”
“伊丽莎白二世陛下加冕那一天,志愿军主动停止向英军开火,几乎无人知道。”
“中国军队?这令人震惊,说实话做为女王臣民,我很感动,但听起来像是小道消息。”
“而我们在朝鲜的司令官,也向志愿军发信表示感谢。”
“真的?我一直以为他们杀人不眨眼。”
“蒙哥马利元帅与毛先生的谈话完整版中有纪录。”
“历史被有意淡化了一些东西?”
“看戏吧,剧本总是定好了谁是大反派。”福尔摩斯将头转向了舞台。
“但历史不是剧本。”
“ 华生,最好的戏剧家不是莎翁。”
“是谁?”
“在华盛顿,在东京,当然也可能在伦敦或巴黎。”
“福尔摩斯,你觉得少女援交与靖国神社哪个更恶心?”
福尔摩斯正起立鼓掌,“华生,不要在高尚的剧场内谈靖国神社。”